?——【·前言·】——?
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跟其他电影实质上都属于一种内容文本,好的内容对影视公司站稳脚跟和发展至关重要。这里面,主题的确定和人物的刻画是作品能不能成功的重点。所以,咱们得从媒介文本分析的层面,去深入探究开心麻花话剧电影的主题内容以及典型人物形象。
?——【·核心主题:荒诞世界的超越式生存·】——?
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打从《夏洛特烦恼》开始,就好像有了一套固定的套路,各种各样的故事内容实际上讲的都是差不多的主题——平凡人误进了荒诞的世界,然后在里面实现了从差到好、从弱变强的身心变化。这种在荒诞世界里的超越式生存大概能分成下面这三种:
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老是用心打造特别厉害的情境,给主人公创造阶层上升的契机,像《夏洛特烦恼》里没工作待在家的夏洛,在梦里回到高中,变成了有名的歌手,开着游艇,还娶了校花。
在《羞羞的铁拳》里,消沉的拳击手爱迪生被电击后和女记者换了身体,经过一番苦练,重新把金腰带拿到手,还赢得了美人的心;《李茶的姑妈》中的公司小角色黄沧海男扮女装,变成富豪姑妈,享受着顶级款待。这俩人都差不多用闹着玩似的办法,短时间就实现了阶层提升,到达人生顶峰,可在赚了大钱的时候却没了真情,最后清醒过来,又回到了最初的生活状态。
电影机制就是对主体某种欲念进行想象性的解决,是主体想要重新找回失去的精神舒适感的一种办法。开心麻花话剧电影能火起来,实际上反映出社会大众感觉实现阶层跃升没希望,对金钱和爱情都能拥有很悲观。
精神分析的人觉得,视觉影像跟观者之间是相互构成关系的。麦茨曾从精神分析这一角度专门指出,电影能让人产生快感的潜在源头,他觉得是认同、窥视、恋物还有自恋这些心理机制,让观众看电影时有了快感。好比婴儿会对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有认同和误认,观众也会对银幕上的“自我”有认同和误认。
观众一开始会因为摄影机,把自己当成电影里的主角,然后顺着主角的目光去认同角色的欲望对象。再者,看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对观众来说也是一种让自己情感得到满足的方式。开心麻花话剧电影里的主角,是照着社会底层的大多数人设定的——这些主角既没钱又没势,常常自尊被剥夺,那脆弱的自信轻易就被打破。
当下,在这个利益和效率放首位的现实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不停受到冲击还变了样。随之而来的,是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面临着巨大的工作压力,还有没法改善的生活困境。这种情感和生活状况,跟开心麻花话剧电影里的角色设定很相符。人们看开心麻花话剧电影,里面有和自己差不多的角色实现了阶层上升,这样就满足了自己的情感需求。这种设定能让观众很快把自己代入进去,把感情投射到角色身上,从而认同角色。
法国理论家叫居伊·德波,他用“景观社会”这个词来概括他所看到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说当代社会存在的主导本质主要表现为一种展示出来的图景样子。景观社会意味着一种以消费文化为主导的生存情形,它把真实和幻觉弄颠倒了,甚至幻觉比真实还更像真实,批判的学者把这种超过真实的情形叫做“幻象”。
开心麻花的电影通过天降横财的情节,还有美女、美食、美酒、美景、豪华酒店、游艇这些符号,搭建起了一个景观王国,到处都展现着消费主义文化的幻影,一下子就把观众拽进了一夜暴富的美梦里,使观众在电影中被虚拟狂欢带来的快感给包围了。
人们看电影,消费着导演构建的上流社会景象,在那虚妄地狂欢,就好像自己也是上流社会的人了。当角色没了真情,观众就用“有钱人也挺难”这种话,来排解自己潜意识里阶层跃升不了的绝望。
另外,角色试过啥都有但就是没真情的有钱人日子后,又坚决选了有真情但平凡的生活,大家也就跟着主角的选择,体会到真情很珍贵的价值观。所以看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时,人们既有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的羡慕,也有像阿Q那样底层百姓的精神胜利法,还能明白真情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超现实的怀旧式集体记忆·】——?
开心麻花的电影《白日梦》,不但能让看电影的人短暂地实现阶层跃升,而且还给出了一个又一个超现实的画面,让人从现实里跑出来,沉醉在那玫瑰色的集体怀旧回忆当中。
有研究者觉得,集体记忆借助影像、符号、地景跟过去接上轨,让社会的当下、过去甚至未来依靠集体记忆的持续叙述实现整合,还在“过去”和“现在”中间构建出一种情感关联,也就是社会认同。詹明信曾经说明,怀旧电影的特性在于“利用巧合的形象,在如梦似幻的表演里找回某种‘真实的世界’”。导演常常凭借凸显特定年代的音乐、时装、发型、交通工具等符号,重现能供集体回想的历史风格。
就像在《夏洛特烦恼》里,夏洛穿越回去的高中时代,到处都是“古早味”十足的广播体操、蓝白相间像米袋似的校服、北冰洋汽水、单车、《相约 1998》之类的歌曲,以及上个世纪 80 到 90 年代流行的带垫肩的衣服等等。这些元素构建出的美梦,把观众领回了那个质朴的年代,还有纯真的中学时光。
电影《羞羞的铁拳》模仿了港片《百年好合》上山拜师的那一段情节,这让喜欢香港电影的影迷仿佛回到了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
在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里,像穿越、身体互换或者突然得到一大笔钱这类情节,实际上都属于超现实主义的设定。超现实主义风格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出现的,它的出现带着很强的“抵抗”味道,就是用主观意识去对抗理性和现实。一战把个人的理想弄碎了,战争带来的灾难后果动摇了人们对理性的坚信,也让人们对科学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于是呢,有一些艺术家就借助一些神秘的题材,去抗议所谓的理性思想还有社会现实。这里面,超现实主义者觉得要展现人类的内在真实,也就是纯粹意识,得把人从现实世界的那些束缚、规则、经验和逻辑里完全解放出来,靠着把现实跟梦幻相结合,用超现实的办法呈现世界的真实情况。超现实主义的出现和社会背景有关系,开心麻花话剧电影里的超现实主义情节,这几年在电影市场上受欢迎也和社会环境关系紧密。
改革开放后,咱国家社会经济和技术发展挺快,可文化价值体系没跟上,旧秩序被科技和经济给变了,新秩序又没完全建好。这让人们在快节奏生活和高压竞争下像原子一样孤立地活着,只能奔着虚拟世界去,想回到过去社会安稳、人很单纯的年代,找点儿精神安慰。
?——【·无信仰的戏谑式英雄故事·】——?
在人类的历史当中,崇拜英雄是很常见的事儿,像坎贝尔说的那种英雄,常常是“从平常生活的世界出去冒险,走进超自然的地方,碰到神奇的力量,还能赢得关键的胜利,最后带着能给同胞好处的力量回来”。
不过呢,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里,故事往往把那种带着戏谑风格的人当作主角。这些主角既没有传统英雄的样子和特正直的性格,也没啥坚定不移的信念,可还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了对自己、对别人的救赎。
就拿《羞羞的铁拳》里的拳手艾迪生来说,他的角色设定跟传统那种站在道德高点的英雄不一样,他是靠打假拳过日子的,而且还不觉得丢人。他和记者马小互换身体后,从外表看变成了女的,这角色就没了人们印象里英雄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而且,这个搞笑式的“英雄”老是临阵跑掉,一有事就溜,有着所有小人物的特征。
虽说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在人物形象方面塑造的是非英雄,而且没什么信仰,可依旧讲的是普罗普式的英雄故事。就像电影《羞羞的铁拳》里,有反角(吴良、吴德父子)、帮助者(卷帘门派的二师兄)、公主(马小)跟她爹(马东)、英雄(艾伦)、假英雄(吴良)这些英雄故事里常见的角色。主人公也经历了受委屈(被吴良父子诬陷在重要比赛里打假拳)、离家(跟别人交换性别)、得到帮助(上山得到传统武术助力)、拼死较量(拳王争霸赛)、主人公赢了,回到家里、娶了公主(马小)、当上老大(在拳击圈混出名堂)这样的过程。
为啥要选一个戏谑式的英雄当传统英雄故事的主人公呢,仔细琢磨,主要有下面两个原因:首先,这种设定是因为审美趋势变了。改革开放以后,社会不断发展,人们的情感变成了后工业社会的后情感主义,后现代社会情感让审美文化有了变化,突出表现就是表面化和没深度。
在如今的后现代社会情感里,情感不再那么激动人心,爱情也不再显得神圣,忠诚不再被视作崇高,正义也不再让人感动,崇高慢慢不见了,日常生活审美倒是来了。银幕上那种伟光正、高大全的英雄越来越少,只在特殊题材里能瞧见,倒是那些更贴近生活、更加平凡的小人物到处都是,他们“十有八九都不顺”的人生,还有费了好大劲才有点收获的经历,更接近生活,也更容易让人动情。
人们从这些角色那儿,瞅见了平凡的自己能当英雄的机会,而且在瞧着这些调侃式英雄的经历时,暂时抛开了生活里的无可奈何,感受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快乐。
其次,这种设定还能给剧情带来好多笑料呢。在《诗学》里有一点对喜剧概念的说明:“喜剧是模仿不太好的人,不过这不好不是说所有的恶,而是指丑。这里面有一种叫滑稽。滑稽的东西就是某种错误或者丑陋,但不会让人感到痛苦或者受到伤害。”
就是说啊,观众笑的感受,不少时候是因为对“错误”或者“丑陋”的那种优越地审视,还有因此出现的快感。像在《羞羞的铁拳》里,反派吴良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混淆是非、薄情寡义,可他这些举动是“恶”不是“丑”,所以这个角色没法让观众笑出来。
拳手艾伦和记者马小偶然灵魂互换,随后在性别、身份、社会关系等方面的多重认同都没成功,这一连串搞笑的误会属于“丑”,不是“恶”,还因此弄出了好多笑点。
在《羞羞的铁拳》里,艾伦本来不打假拳,结果被逼着打了;《夏洛特烦恼》中夏洛初恋的美梦破碎,最后找到了真正的爱情;《李茶的姑妈》里没钱的人拿感情去换好处,有钱的人却想跑掉。
在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里,那些渺小的普通人,本想向伟大致敬,却没留神把伟大给戏谑了。就这些主题,使得开心麻花的话剧电影让人笑过之后,还能让人摸到虚假之下的真实、困惑之中的答案,最终实现了喜剧的升级。
?——【·结语·】——?
就社会背景来说,不管是社会文化朝着多元化、世俗化的走向,还是国内戏剧行业快速发展,可电影市场原创力缺乏的实际情况,都给话剧 IP 改成电影创造了机会。而且话剧跟电影的亲近关系,又让 IP 改编的难度变小了。
正是这么多因素凑一块儿,让《夏洛特烦恼》《羞羞的铁拳》这类话剧电影在商业上取得了极大成功。在这种情况下成长起来的开心麻花,走过了靠原创贺岁喜剧打下 IP 基础,舞台、电视、网络多屏一起发展,还有话剧电影商业化打造等阶段,最后有了成熟的人才培养和 IP 改编运作模式。从社会背景来说,不管是社会文化往多元化、世俗化发展,还是国内戏剧行业快速发展,以及电影市场原创力不够的实际情况,都给话剧 IP 改成电影带来了机会。话剧和电影的亲近关系,也进一步让 IP 改编变得容易了。正是这么多因素凑一块儿,成就了《夏洛特烦恼》《羞羞的铁拳》等话剧电影在商业上的巨大成功。
在这种背景之下成长起来的开心麻花成都灰青黛科技有限公司,先是靠原创贺岁喜剧打下了 IP 基础,接着在舞台、电视、网络多屏整合发展,还经历了话剧电影的商业化打造,最终有了人才培养和 IP 改编的成熟运作办法,它的 IP 价值链也就这样得到了有效拓展。